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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电影《天鹅绒金矿》

发布时间:2015-11-24

来源单位:党委宣传部(党委统战部、文明办、新闻中心)

我们出生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视咒骂民航、政府、党和国家的人若罔闻,却为有人看不惯他们喜欢的流行歌手而大打出手;走在街上,我们厌恶的用脚踢走地上滚动的空塑料瓶,却可以低着头死死盯着微信群发的一角钱红包;我们高唱自由、信仰、诗与远方,同时争权夺利、互相算计,我们身边比比皆是利益的交换、身份的较量,辜负了造化的宠爱。一切价值被重估。直到看到《天鹅绒金矿》里毫无羁绊的疯狂的年轻人,那些异装的行为异常乖张的人,我们才猛然醒悟,就像是一台机器人猛然找回了自己被生产之前的记忆。所有原始的欲望都被唤醒,干净的灵魂们,本应该生来不同。

人总是因为自己与周围人的不同而感到恐惧、感到被孤立,因为大环境缺少的包容,葬送了一批优秀的美丽的不凡的灵魂。电影片头字幕写:“这是一部虚构的作品,不该将音量开到最大。”但却在开头运用了纪录片的拍摄手法,加入了大量的摇滚明星现场采访,用旁白和字幕拉出一条清晰的时间轴。这暗暗影射了电影的现实价值。不将音量开到最大,才能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说一个印象深刻的镜头。少年wild在寒冷潮湿的夜里,独自对着镜子,用鲜血给自己涂上红唇。镜子里的少年露出诡谲的微笑,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的快乐特别纯粹。深蓝色的夜晚,空气逼仄,一个少年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享受自给自足的快乐。

是否所有的信仰在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一棵不起眼的丑陋的芽,注定被时代的巨轮碾轧?

电影从同性之爱和摇滚精神两个比较小众的话题切入,讲述了一段跨时代的信仰危机。从电影开场一直到结束,片中的群众对于两性关系呈现一种从自由开放到难以接受的奇妙过渡,从乐队吉他手对着镜头说“男的女的我都爱”到后来slade不得不以安排的身份出现在观众的视野,我看到的是一个独立的人格因为恐惧生生逼迫自己钻进批量生产的模子。至于摇滚精神,从片头伍德斯托克式的自由到片尾最后一个镜头化名为stone的slade穿着哗众取宠的天鹅绒演出服倒在观众顽劣的欢呼声中,我看到的是一个信仰英雄及精神领袖的幻灭和屈服。我感到无比的痛心疾首。

这让我想到自己做某些事的初衷。

17岁那年组过一个没有名字的乐队。那个时候我就想,一定不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但是我那样年轻,我不够坚定,这令这个过程无比漫长艰难。常常怀疑自己的动机,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个世界脱节了,常常怀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想要真正成为艺术的苦行僧的人。我抱着怀疑的态度艰难前行。纵然那段时间常常睡不好,用力抵御来自自我的怀疑和焦虑,但是内心无比扎实,希望自己的作品是生活的苦难与愉悦真实的沉淀,而不是迎合大众口味的标榜自己的工具。毕竟,有太多与这个世界不能和解而夭折的天赋之人,和苟且凭借小聪明而获取利益的人,我不想成为任何一种。

在经历那些之后再看《天鹅绒金矿》,我竟为自己并没有因为孤独和怀疑而放弃自以为是正确的道路而感到幸福。也许一个时代并不需要某一个人通过极端的方式将自己标榜为精神领袖。真正的信仰不是刚刚死去的伟大的人物,是下一秒钟勇敢迈出的第一步。

文章作者:先锋通讯社桐乡分社记者刘璇 编辑者:黄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