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

船长,我的船长

发布时间:2013-12-10

来源单位:党委宣传部(党委统战部、文明办、新闻中心)

校园题材的电影虽然在银幕上已上演过很多次,但并非每一部都能给我们以心灵的震撼。青春偶像剧很多就是以校园故事为题材的,但多数都流于肤浅俗套。《死亡诗社》显然不是这一类电影。它讲述的是半个世纪之前的学校生活,但此时此地的我们却能够感同身受,并且从中体会到自由,独立,个性,理想对我们而言是多么重要。

电影里的威尔顿学院是当时风头正健的大学预备学校,每年有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毕业生申请到常春藤联盟的大学。正是这样一个以传统,荣誉,纪律和美德为四大支柱的学校,却被学生关上门以后形容为“模仿,恐怖,颓废,污秽”的地狱学院。高墙围建的校园,死气沉沉的开学典礼,硬套的校训,死板的形式,陈腐的教学理念和传统无不显示出这所学校强大的威慑力和禁锢力。它就像一个坚硬而没有温度的模具,将每一名学生打磨成面目一致的合格产品。可是这一切,却因为基廷——一个认为诗歌,美丽,浪漫和爱才是生活精髓的老师而改变了。

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基廷老师只被一个镜头轻描淡写地代过。他彬彬有礼的微笑着,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身材矮小,外表随和,甚至有些滑稽的英语老师身上积蓄着怎样的力量。第一节课开始,基廷哼着《扬基进行曲》的口哨,以一种貌似不恭的态度,将学生们领出井然有序的教室,去面对校友墙上那一张张年代久远的发黄照片,聆听“carpe diem”的忠告,感悟时光的短暂和生命的消亡。第二节课,他出人意料地让学生们撕掉书上那些权威关于诗歌的评价,大家得以接近真正的诗和生活;他让学生们站在课桌上,引导他们用自己的眼光重新审视世界。他甚至将课堂搬到操场上,从走路的姿势分析他们的个性与心态。他让学生们踢球之前每人大声朗读一句诗,并且告诉他们,在理性的现实之下,隐藏着一个梦幻、浪漫的世界,等待着我们去感知。他摒弃了刻板与教条,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和深厚的学识感染着这一群在禁锢里压抑太久的年轻人,让他们明白生命应当如野马般在原野上纵横驰骋,如群鸟般在天空展翅飞翔。

在基廷的感召下,这些学生犹如脱缰的野马,忽然从地狱中奔涌出来,生命重又焕发出久违的生机。最明显的是尼尔,这个导演着重刻画的角色。他的外表忧郁,狂野,最具诗人气质,可是迫于父亲望子成龙的压力,不得不放弃很多课外活动而专心于枯燥无味的学业。他的激情被基廷老师点燃了,并且兴致勃勃地率先重组“死亡诗社”。在激情与梦想的鼓舞下,死亡诗社的社员们就像一群奔向自由的天使,穿行于迷雾森林,在古老的印第安山洞里嘹亮地发出他们内心深处的声音。查理变成了战士努安达,诺克斯疯狂地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白,就连一向害羞的陶德也开始变得不再胆怯,尽管当时他还念不出一句像样的诗歌来。而尼尔重燃自己对表演的热爱,他不顾父亲的反对,站上了梦寐以求的舞台,并且把《仲夏夜之梦》里的精灵演绎的惟妙惟肖,光芒四射。然而,当帷幕落下,簇拥着欢呼与掌声的他,被父亲从热火朝天的殿堂里带了出来,回到冰天雪地的现实中。这也暗示了电影悲剧性的收场。尼尔最终为梦想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戴着精灵花冠回溯了自己昙花一现般的盛放之后,在自我选择与家庭制约的尖锐矛盾中,决绝地将年轻的生命终结在梦想的祭台。

我步入丛林

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

我希望活得深刻

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

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

以免当我生命终结时

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这是梭罗的诗。作为西方世界中的神话,他的隐居和写作一向充满了反叛色彩,给物质化的社会现实以冷遇。以其作为死亡诗社的开篇之辞,我们无不深刻地体会到“seize the day”的紧迫性。尼尔死了,个人在世俗的面前多么无力,自由在权威的打击下日益萎缩,理想在普世的价值观面前,渐显无奈。我们在唏嘘之余,不禁自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一个人勇敢地做到向死而生?

爱,不是爱,是爱的名义;自杀不是自杀,是他杀。可悲的是,家长们非但意识不到自己的罪过,反而要求学校彻查此事。为了自保,学校逼迫死亡诗社的社员们签订协议书,将尼尔自杀的责任归咎到基廷老师的身上。当然,查理是不会签的。因为他是战士,他叫努安达。

写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一个教育者如何在体制和教条下成为放逐者的事实。而起初那个胆小怯懦的陶德,在失去了不断给自己灌注激情的舍友,即将告别那个把自己的能量激发出来的船长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生活就应该像那些勇者一样坚定地迈出自己的脚步。基廷要走了,陶德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与希望都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他勇敢地跳上桌子,大声的呼喊:“船长,我的船长!”那是试图唤醒林肯总统的呼喊。学生们很激动。当然,基廷也很激动。因为,虽然他被放逐了,但无法阻挡的是,孩子们呼啸起航了。

文章作者:先锋通讯社桐乡分社记者 张羽苍 编辑者:唐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