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相互认识的几个人聊天总能扯到我。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变了,天翻地覆的变。
于是我乘着车去看望了自己。
朋友坐在我旁边说,你看看那个你啊,看到没有,像个傻逼。
我转头看过去,那个我坐在酒吧里,桌子上是满满的酒瓶,还有几碟小吃,还有三个好友,和他们一比,我确实像个傻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我坐在高脚凳子上,醉的一塌糊涂,连自己的嘴都对不上酒瓶的嘴,酒吧里没多少人,我隔着一层车窗玻璃都能听到我的声音。
叫嚣着,爱情的绝望,感受着,拒绝的失落。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追求失败的时候。
那段日子真是难熬啊,感觉丘比特跟我作对,非要把穿过我心脏的箭射在了别人的屁股上,然后我贴了一脸冷屁股。
朋友说,你看看你,那时候脑子里只有那个啥啥啥。
啥?我问她。
就是那个啥啥啥啊。她说。
到底是啥啊?我把记忆翻来覆去,就是没找到那个啥啥啥是啥。
啥都不重要了吧,毕竟啥能比自己过的快活重要呢?往事大概就是这么个性质吧,不然怎么会有人形容它是过眼云烟呢。看多了,也就明白那是团什么烟了吧,虚无缥缈的,厚重沉实的,通透显眼的,黑暗昏黄的。
走吧,朋友说。
走吧。
车子行驶在路上,朋友眼神敏锐,那个是不是你?她拍了拍我肩膀问。
我骑着电动车,在傍晚的路边,灯红酒绿的城市,我有点看不清。我们跟着他一直开了过去,他穿过大街小巷,在一条老街停了下来。
是我,肯定是我。这条老街我还是记得,我在这里做了个展览。
我刚从追求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总觉得需要做一些事情去充实自己的生活,于是我组织了一次摄影展,在那条老街的一个咖啡店。
那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白天出去,晚上回来,周末还要跑杭州上海。和我一起的人们都没能够坚持下来,两个月时间一场恋爱都结束了,有都少人想跟你浪费时间?
没有人。
没人支持也没人承认,蝼蚁的力气怎么能撼动大地呢,但是不能不代表不想,不想绊倒大象的蟑螂不是好蟑螂,不想撼动地面的蝼蚁不是好蚂蚁。小蚂蚁安慰自己的时候这么说。
后来坚持到最后结束,有人喜欢,还有人慕名而来,有人因此认识了我。
开幕的前一天晚上,我骑着电动车,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车轮像命运一样驰骋着,我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看着我努力,他会在适当的时候给我回报。
我看着我把电动车停在巷子里,我把开展要用到的易拉宝送到店里,我骑着电动车从巷子里离去。
朋友推了推我。
我曾以为我喝酒,我放纵,自我堕落,我以为她会认为这是我爱她的体现,你看没了你我的生活多糟糕。
但是,她对你没感觉,这和爱没有关系。
有些人将爱情是为众生使命,纵然有了颠沛流离,私定终身。但是,人们需要现实,我们还有生活,还有学业和未来的命运。
你后来做的一些活动,让我们感觉到你成长了,成熟了。而不仅限于困顿,迷茫。朋友说。
我们觉得你认真起来很帅,朋友继续说。
那就回去吧,去跟那个失落的我告个别。我说。
文章作者:胡大鹏 编辑者:黄田心 王楠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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