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

远去的风景:消失在时光里的老行当

发布时间:2015-04-13

来源单位:党委宣传部(党委统战部、文明办、新闻中心)

      有多少行业曾经辉煌一时,有多少行业曾伴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走过,有多少行业正在逐步地消逝,有多少行业已经淡出我们的视线?时间的车轮不住的往前翻滚,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昔日遍地开花,涌现众多能人巧匠的职业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过去的数十年里,许多烙印在我们儿时回忆里的老行当已不复存在。但记忆,总弥散在每一秒流动的血液里,伴着年龄的渐长,不曾忘记。你是否还会想起飘荡在街头巷尾的叫卖声——“磨剪刀嘞……”“炸米泡喽……”“卖冰棍罗……”有时候,是伴着清晨朦胧的睡意,刚揉开惺忪的睡眼,就听见窗外飘过老师傅的声音;有时候,是踏着傍晚的夕阳,伴着岁月的语调,几分沧桑的韵味,装点着故乡即将落幕的黄昏。在流转的光阴中,细数正在消失的老行当,温暖,不舍,怀念着。
补锅匠:淡出视野,渐行渐远。
       说起补锅匠,很多人都有记忆,他们或背着风箱以及补锅的工具走街串巷的揽活,或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定点等待顾客上门。补锅,是街道手工作坊的一门职业。上世纪60年代是我国使用铁锅最盛行的时期,铁锅用得多,消费水平又不高,于是衍生出一个特殊行当:补锅。补锅换底是个技术活,锅底与锅身的衔接不上胶、不点焊,完全靠细致的敲打,均匀的锤击。小时候每次和爷爷去上街,我总是喜欢一个人跑到补锅匠的小摊前,看着补锅匠们忙碌的身影,感觉他们就像变魔术似的,飞快的就把一口锅补上了。印象最深的是看他们制造铁水的场景,只见他们先将碎的铁锅片放进一只小小的坩埚,再把坩埚埋进火炉中将铁锅片熔化成铁水,然后用一只小勺从坩埚里舀出铁水,飞快地倒在一块柔软圆圆的毡子上,迅速地晃几下,铁水就变成了一粒橘黄色小圆球。然后,把那粒橘黄色的小圆球对准需要补的地方,从下往上、从外往里轻轻一挤,另用一块毡子迅速对压下去,飘出一小股淡烟,毡子拿开后,铁水就凝固在漏洞处,形成豌豆大小的疤痕,然后放到一边晾着,就这样一口锅就补好了。手艺好的师傅补的锅换的、底,滴水不漏,经久耐用,顾客自然也就多了。
       匠人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改良了维修工具,练就了熟练的补锅换底技巧,无奈世界发展太快,手艺再好也留不住往日那虽然忙碌但自豪的时光。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农村家家户户烧饭都是用灶头和铁锅,通常是补了又补,因此补锅的行当曾红极一时。但现在补锅这个行当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用上了电磁炉;有些人家里的锅坏了,再直接买一口新锅,补锅的人越来越少, 由于单纯的手艺营生难以为继, 一些补锅匠开始走“多种经营”路子,在补锅时,还销售各式各样的锅,这样才能勉强能维持生计。曾听一位年老的补锅匠说道:“我们也补不了多长时间了,老式补锅的行业消失了,像我们这样换锅底的行业,路子也长不了。”现今,补锅在他的门面里由原来的“主业”变成了延伸服务的手段,连“副业”都算不了。补锅匠,这一带有时代印记的职业,正在逐渐淡出公众视野,渐行渐远。

人力车夫:城市里远去的一道风景线
       一提起人力车夫,我便想起了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立刻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老实,精壮的汉子形象,黝黑的脸,汗湿的背。人力车夫,是中国近代城市化进程中所产生的新职业,俗称拉车的,一般要在大一点的城镇才能见到。他们主要是一些无地的农民,他们贫穷,不识字,于是到城镇上出卖体力,如同马牛,拉一辈子车,在闹市、车站或码头拉着一辆黄包车招揽生意,这是城市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那时,能坐黄包车的大多都是有钱人。在热浪滚滚或大雨倾盆的街头, 有钱人家为了出行方便,会随手叫一辆人力三轮车,这可比走路惬意多了。这时,车夫们招揽到了生意,就开始更加卖命的干活了,他们使劲地踩着脚踏板,挥汗如雨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人力车夫吃苦耐劳的精神令人惊讶。这种职业解放了一定的劳动力,让贫苦的百姓生活有了依托和希望。但是,他们大多数仍旧挣扎在贫困线上,朝不保夕,毫无前途可言。随着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街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电动三轮车,家家户户基本都买上了摩托车,再好一点,现在普遍的基本上都买上了小轿车,快捷、方便、省时间、省力……于是,人力车夫这种“古老”的职业被淘汰了。人力车夫是城市的一面镜子,折射出那个时代的城市的特色,它的流行到消失,折射着我们生活水平的蒸蒸日上,映衬着经济的发展与时代的更迭……

卖冰棍的货郎:童年的记忆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那时候家里没有空调,没有冰箱。每年之中,我最讨厌的就是炎炎夏日的到来。我的故乡在重庆,是全国出了名的“大火炉”,因为四川特殊的盆地地形,所以重庆一到夏天就出奇的热,那时候,最开心的就是等着货郎到村里卖冰棒。“卖冰棒罗…… 卖冰棒罗……”。童年的每个夏日,这个声音总会在炎热的午后如约而至。卖冰棒的人骑着自行车,吆喝着,穿过一村又一村,他在自行车的尾座上绑着一个大木箱,里面装着有五毛一支的冰棍,有两毛一支的“香蕉冰糕”,还有一毛一袋的冰水。他们每次都会在固定的地方停下来,此时,村里的孩子便会死皮赖脸的在妈妈或爷爷奶奶手里缠来五毛或两毛来 光顾货郎的生意。这时货郎会满脸堆笑地翻开木箱,揭开上边一层厚厚的棉絮,在寒气中取出一根根各种各样的冰棍,递到我们手中,我们高兴就会用舌头贪婪的舔着冰棍,好像连大大的咬一口都舍不得,要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尝。
       现在,每当我吃着各种美味的冰棍、冰淇淋的时候,总能回想起我童年守着那些货郎买冰棍的美好记忆 每每回想起那些画面,总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多少年了,过日子如同翻书一般,一页页地眨眼间就过去了。如今,回到家乡,再也看不见那些推着自行车、载着大木箱卖冰棍的货郎了。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现在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装上了空调,买了大冰箱。炎热的夏天,人们都躲在屋子里开着空调,吹着凉风,渴了就懒洋洋的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好吃的冰棍慢慢的品尝。现在,再也没有那动听的叮铃铃的铃声、也听不见了那诱惑的叫卖声了。那些渐行渐远的人和事,在记忆的长河中已慢慢变得模糊,有些甚至只剩下一个画面、一段声音。卖冰棍的货郎是一个时代的记忆,这种职业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渐渐离我们远去,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琳琅满目的电器时代,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失去,也是一种收获,或喜或悲,却仍旧依依不舍。
卖柴翁:老去的记忆
       大约从远古时代燧人氏钻木取火起,人们便有了“柴”的概念。多少年来,人们的生活离不开柴——烧火做饭,生火取暖,柴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人们的日常生活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过去,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在城市,人们烧菜做饭用的都是灶,所以柴在当时是为大众所需要的。正因如此,就有了卖柴这一行业,打柴、卖柴的人称樵夫。卖柴是农民的副业,农民上山砍柴,砍了柴再拿到集市上卖。过去,森林茂盛,允许去山上拾柴,砍柴。每年秋末冬初是农民上山砍柴的最佳时节,那时候,草木已渐见枯黄,农民把柴砍下来摊在山上晒干,随后大人、小孩、妇人会用大背篓背回家去存着备用,砍来的柴除了自家用外,多余的就可以拿出去卖,换取零钱,来补贴家用。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随着煤球在中国的推广,机制煤球取代了传统的柴薪。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渐提高,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 煤球在中国的逐渐普及,卖柴的行业逐渐衰落,直至消失。以煤球取代柴,节省了大量木材,保护了植被,可是也随之带来了一系列的环境污染问题。再到后来,煤气,天然气、沼气……许多清洁能源的出现,让厨房燃料出现了革命性的转变,同时也保护了环境。卖柴翁永远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变成了一份珍贵的记忆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随着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和时代的飞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许多新的东西被发明出来,以前的旧的、落后的东西开始跟不上时代的脚步,逐渐被社会所淘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律,许多老行业之所以会消失,最根本的原因是:社会需要消失。
       进入21世纪,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一种职业的兴起与消失,折射着我们生活水平的蒸蒸日上,映衬着经济的发展与时代的更迭……但这些被记忆所保留下来的印象,总是莫名其妙地牵动着经历者的灵魂,在时尚的间隙里,投射出它们独特的光辉与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