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灯,只一灯之明。若肯转燃,则百千万亿无量无数灯,其明盖不可喻矣。而本灯固无所损也。不知此义,故止知自私自利,不愿人得其益。 【佛经梵文】
布施者善发良德,檀越类同。共着偈衣,诲作人先生话语。如同于青色边嵌纹理瓷碗中置褐绿色豆粒,路旁不相识的吃者欢喜细嚼慢咽,双筷执豆粒入嘴边,甚觉索然无味。于是向布施者尴尬相说,望与微末细盐相加。布施者不同常态人,常态人或不悦,或勃然大怒。他们愤然不平,念叨对不相识的路旁生人不过是出于乏善可陈的怜悯,料不及陌生贫人有此非份要求,故觉得难堪。布施者是出于忠诚情分的,他们悲天悯人,佛法上乘。所以他们于此要求就是面容善意地接受了。又有常态人多年爬摸滚爬,与生俱来的刺头早已被许种规则和人情累赘相磨至圆滑,如同千年老狐披一身美艳面皮,常态人快速地左思右想,眼骨一转。他们方才翘起的嘴唇忽而干瘪,出于要维持面皮的光洁,他们也是点头堪许了。布施者和常态人同把罐中盐末加入瓷碗中,布施者见路边贫人大口咀嚼,便怅然一笑,他知晓虽然未与这生人有所交际,但毕竟有这一面相见的情分,想着以后道路丛丛,恐怕不复相见,故觉得命理无常,亲切感无地而生,胎死腹中。常态人嘴上谗笑,思绪忿然。他觉虽是这小碗豆粒,虽只加了这些许盐末,但毕竟是在这生人困乏交加之际施舍,如此便是有恩于他。将来若是风光,若是富态,都要将这微末的盐分像冬日厚雪般回盖。
布施者回想倒是来生相见时能有这盐分般的微末情分也好了。常态人意念则犹百虫之脚,盘根错节,相互扭缠。他倒是想着这撒盐不计的恩德来生厚报也在情理之中了。
说是披着假性面皮的狐狸,但却还不是那油嘴滑舌的老狐狸。老狐狸也同这般撒盐末,但是在贫人伤口溃脓时。表面上撒盐至瓷碗,也不忘借这适宜的风向假意随手一抖,撒盐到那溃烂患处里。任患处发脓也毫无在意。
布施者是少见如同漆黑夜晚山头里的亮灯的。普通常态人却是多见的犹同暗夜里的繁星的,而面皮狐狸则不占多数,倒也是明亮的本真存在。老狐狸则是发光发亮,当然是借着繁多星辰的光亮而自得的。但他不存在转燃这一意味,只因他是靠无数灯亮来保全自身的。
布施者则不屑这一灯之明,他甘愿转燃,甘愿用其微薄的短小力量去点燃不计其数的暗灯,他通透明亮,毫发无损,却也落得善德自发的美名。
所以与长寿龟种相比,常人寿命短薄,如石火光,如水上泡,如电光出。
故得:
云何於中不惊不惧,
云何於中广贪财利,
云何於中耽淫嗜酒,
云何於中生嫉妒心
(作者:文学院戏文2班 谢梦洁 编辑:谢梦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