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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超我·绽放——从“姐姐”角色浅析《孔雀》

发布时间:2016-05-13

来源单位:文化创意与管理学院

我们的人生一如孔雀,或许历经辗转,理想已不再,但我们依旧终其一生,寻找着开屏绽放的瞬间。——题记

想来,《孔雀》可以是一部三段式的小说,平行的向我们展示了三段不同的人生,庸懦,堕落,或理想未竟后的妥协,而在这之中,也正是姐姐这一角色,用最大的张力,更直观的诠释了孔雀对于生命的象征意义。

影片伊始,长镜头下姐姐独自拉手风琴的画面给人一种水流般的平和感,画面主体的姐姐,身后突突作响的水壶,以及以背景形式出现的老人,加强了画面的纵身效果,悠扬的风琴声正像是彼时姐姐心中美好的向往,在那个重访物质,经济匮乏的年代中遗世独立的理想主义。而身后沸水的响声更像是现实的多种无奈,间杂在理想的乐音当中。即使倔强如她,对于沸水的声响不予理会,尽力想要完成音乐,但一曲作罢,他终究会回头望上一眼,正如伞兵梦想的破灭,和她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在佛洛依德的精神分析中,姐姐的人格被定义为“超我”,超越现实,寻找自身理想的价值,如果说,这个充满幻想的姑娘对于蓝天,伞兵的憧憬将这一人格演绎的淋漓尽致,那么,她与拉手风琴老人短暂的相处,更将这种几欲逃离现实无果的无力感映射无疑。

只记得镜前,她拉起手风琴,老人如孩童般舒展起舞,镜子的影像中,浮现出二人短暂却虚幻的快乐,而在现实中,她与他,同是孤单。透过镜像短暂的自我观赏,内心中那层向往自给脱出现实压抑的潜藏形象自然流露,在那段轻快舒缓的朝鲜舞曲中,读出的,却是一声轻轻的叹息。

当一切都随着时光褪去,那个白衣短辫,在单车上轻快如飞的姑娘不再,只剩下臃肿的衣衫下,对着手中的西红柿隐忍流泪的女人。她的爱人已成人夫,不过堕化成街边不修边幅的男子。她的伞兵梦已矣,那个当初代替他实现梦想的女子正是爱人今日的伴侣。其实爱人也罢,他们都在随着年华一点点丢失着曾经的漠样,没有人,逃过了光阴镰刀的收割。所以,无声的哭泣更是为自己,和已经找不回的年华与梦想,顾长卫导演在此段的处理,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情态汇入人心,红色的西红柿,在整体成灰白色调的画面中显得格外抢眼,而那种激烈的视觉冲击,正像是为姐姐那种隐忍的痛找寻一个爆发点,从血色的残忍中,为我们,以及整部影片长久压抑的情感喷射出一声嚎啕大哭。堪称绝妙

最终,在严冬的初晨,她与一家看着公园的孔雀,期望着生灵展开花屏的美丽。她也终究如她所说,“总归有了自己的孩子”,身边,那个辨不清面容的人或许可以暂时抚平她被现实触痛的伤痕罢,我们希望,那个人,是爱着她,一直未娶的果子。当众人散去,孔雀最终开屏了,无人观赏,且始终背对着镜头的视线,于此,导演顾长卫的解读恐怕最恰当不过,他说:“生如孔雀,尽管一生在暗淡,贫穷的岁月在漫长,却终能等到开屏绽放的一瞬,而至这一刻,便足以将生命照亮。”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孔雀,身上长满各色的羽毛,是生命中所经历的爱恨情仇,我们美丽,我们于笼中自赏,我们相互审视,或许我们穷尽一生,也都如同姐姐一样,丢却了往日的超凡与理想,但请不要忘记,终会有开屏绽放的一瞬,哪怕等待的岁月也许漫长,绽放的华美无人欣赏……

文章作者:唐语浠 编辑者:黄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