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在世界的另一边有一个人会和你很相似,做着和你相同的事,或者是能够看到你眼中的世界,而这部影片所讲的就是两个分部在美国大陆东西端没有焦急的陌生人,新罕布什尔州的丽贝卡与新墨西哥州的迪伦。
两个看似完全没有可能相遇的人,就是这么富有奇迹。丽贝卡是一个生活在美国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而迪伦生活在美国一个骄阳似火的世界,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常常被自己吓到,明明不是自己的意思,却不由自主,也让周围的人们提心吊胆。影片在最开始的时候,色调就很美,先夺人眼球的是迪伦的世界,那种让人暖到心里的色调,和丽贝卡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丽贝卡是偏紫的冷色调。
镜头切的很快,我一开始没怎么看懂,但后来发现他们看到的都是彼此的世界,那时候迪伦在教室上上课,而丽贝卡在滑雪,迪伦心不在焉的上课在我看来,但又从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里发现有些闪躲有些害怕,而在滑雪的丽贝卡似乎眼神里也闪躲着什么东西,她俯身做准备却一不小心滑了下去,撞在了树上,最后迪伦也倒在地上。随之周围的人都围过来了。
丽贝卡和迪伦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长大了,承受着彼此的伤痛,看着彼此的风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一定是他们心中的结。男主女主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不是很入群,有着特殊癖好总会莫名感到失落的人。他们都是现实中那些不起眼的人,自己总会觉得莫名的缺少什么,即使自己物质上很富裕但还是会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
丽贝卡的丈夫和其他朋友都是上流社会,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必须装的很开心,拿着高脚杯喝着拉斐葡萄酒,身着礼服穿行于各个场合,各种高级的谈吐,得吃得津津有味,谈笑风生之间还有一丝寂寞。丽贝卡觉得这样的生活并不幸福,就像空壳,索然无味。显然丽贝卡是精神追求大于物质追求的人,她很单纯善良淡泊名利空目一切,她只想追求一份安定的归宿,的确她也找到了,丈夫开着一家知名医院是上流社会的人士,物质上足以满足她,在生活上也很照顾她,足够爱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他有的。但是每次丽贝卡犯病时,丈夫总是不理解加以有意无意地责怪她。有时丽贝卡也很无助,也很无奈。
迪伦独自一人自他记事起一直生活在墨西哥的一个修车厂,偶尔会去酒吧,但也几乎没有交心的朋友,追个女孩都要犹豫半天,自己整天也不知道要什么,能理解自己的人又在哪里。他一直在等,也一直在疑惑到底让自己看到冰天雪地的人到底是谁,让自己备受伤痛的人究竟是谁。
他们很相似,都在等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出现。
影片《你眼中的世界》的风格直观为清新,在视觉感性上,它的画面洁净而漂亮,人物形象青春而淡泊朴静。然而,影片所表现的心灵契合并非那么超然淡雅,却显得流俗。似乎个人在本质上即是有限而孤独的,如若个别身体的温度在苍茫风中那么微不足道。世界不是太过严寒,就是太过燥热,外间世界总是太大太繁杂以至于内间心灵难以安然。心灵的期待是对孤独,对繁杂,对冷酷的否定。心灵被应许的温情在个人界限的另一侧,在这人的伴侣中,一种简单的共同存在感,易维持而不易失去,克服难以企及的无力感。此种心灵所适量的温情被认为是清新的。
在情节设定上,迪伦与丽贝卡之间先验的心意相通,这种感觉超越了经验能够污浊的范围,否定了人在本质上具有的孤独状态。迪伦角以几乎无法解释的原因分有彼此的存在,看到对方眼中的世界,感觉对方的情绪,并能够相互抚慰。在个人能够意识到之前,世界上早已经以一个美妙的存在等待着化解内心的孤寂。此温情那么超然,能够不让个人独自面对艰锐的现实;那么清新,能够不让个人喘息在浊重的气氛中。
在影片《你眼中的世界》中,男女主角生活在各自的失落或冷漠中,而他们在各自的心中有某种难以释放的善美,这让他们成为各自周遭的陌路人。如果没有那种先验地设定在他们彼此中的关联,那么他们很可能会一生这样各自格格不入而往。这样的状况没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是普遍失意的表现。温情片的必要之处大致倾向于背离普遍的失意。除却那种先验式样的心意关联外,迪伦和丽贝卡之间建立好感的过程几乎和经验世界中亲密关系的惯例没有多大区别:欣赏彼此,暖愈彼此遭遇的冷漠与误解,帮助彼此挣脱束缚。
作为美妙对象而存在成为心灵的期待,这是善意异化的结果。对象虽然异于自身,但并非作为自我的对立者,而是成为自我善意本质的展现。“你”作为异化的“我”不构成对自我的否定关系,“你”是“我”的表象。在如此的意义上来看,《你眼中的世界》缺乏由自我抒发而出的心灵文本,温情的心灵魅力尚未盈逸。
清新之温情的卓越之处更在于,它不仅提供了实存生活没有给予自我的,也提供了比实存已经给予的更优越的。这一方面往往构成对现实状况的批判。在影片《你眼中的世界》中,女主角对慈善的看法属于此类。现实中的慈善往往被刻意夸耀为社会的温情,但是“慈善在实质上只是一种投资”。这很容易理解,慈善是投资者获得社会资源或名望资源的方式,它在一定情况下会转化为新的利益。正因为此,所谓的慈善家们才抗尘走俗。那被宣扬而出的慈善在反讽的处境中,完全不是它被标榜的那样。这样的反讽是流俗难以避免的。客观的庸俗世界当然并非完全肮脏,但也并非完全洁雅;责备难以克服,也没有什么配得上名副其实的赞美。苛求客观世界会无济于事,也无须苛求,因为心灵契合的伴侣是温情真正的抚慰。心灵出俗的“你”和“我”在爱中营造的主观状态比其它一切更有价值。这些恰如歌曲Stand(Jewel)唱出的那样。
而在电影的最后丽贝卡从被丈夫困住的病房里逃出来了,而迪伦从墨西哥一直飞到新罕布什尔州来见丽贝卡,两个人快相见时却被火车阻挡,当有节车厢没货路过时,他们奔跑起来了,等丽贝卡吃力的爬上车厢时迪伦将她拥住。两个人相见了,丽贝卡有些感动,眼睛很湿润,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相拥在夕阳下,那一刻镜头定格了,直到永远。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我一直在等你出现,你眼中的世界,是那么让我着迷的世界,你与我的距离只相差想与不想见面。
在最后我深深地祝福他们,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中国的古话用在这再合适不过了。互相理解的人才能走得长久,就如丽贝卡和迪伦,影片到他们相见相拥的那一刻结束了,并没有后续。因为最后不可能会在一起,还不如将美好定格,留给观众一个足以想象的空间。更耐人寻味。
